“搞不定人类有什么特殊的……”
虎啸听了苏乘羽的话，小声嘟囔的开口，察觉到苏乘羽的眼神，他立刻找补道。
“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和那些普通人族，当然是不一样，我只是……只是……”
“我明白，不明白那些在眼里不过是蝼蚁的家伙，有什么值得让人在意的对吧？”
虎啸有些不明白苏乘羽的态度，但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你的想法也并没有错，人族也好，妖族也好，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在这片天地之下，妖族是一切的主宰，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但你有没想过，若是有一天变成了人族了呢？”
“这怎么可……”
虎啸话才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解的说道。
“大人您的意思是，之前和你交手的家伙，就是在做这个打算？”
苏乘羽微笑道：“有这个打算的可能还不只是他，不过方式嘛……”
苏乘羽抬头看着眼前的大门，已经有些明白苏折天这些年在做些什么了。
“这怎么可能？”
虎啸低头自问，显然对苏乘羽说的东西还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苏乘羽倒也理解，只是平静道：“我说过了，人族也好妖族也好，都不过是诸天万界种族的一员，或许在有些地方有差别。但绝无尊卑之分，你们可以做这片天地的主人，人族一样可以。”
“所以大人您所在的世界，便是人族为主宰？”
“表面上来看，算是吧。”
如果没有天地大劫，没有那些仙帝对人族的算计，苏乘羽可以给出肯定的答案。
但他清楚，如今的人类想要掌握自己未来的命运，想要守住自己的栖息地，已经快要到别无选择的地步了。
“即便这样，你也想去原初之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苏乘羽一句话彻底点破了虎啸最终想的事情，他震惊的抬头看着苏乘羽惊愕道。
“大人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之前便有所猜测，如今也不过是确定一下罢了。洞天化作福地，福地再晋升为一界。这个过程原初之地存在与否或许很关键，但只要形成之后，所谓的原初之地大多数时候也不过就是连接他界的通道罢了，我说的对吗？”
“大人，您知道原初之地？”
苏乘羽之前提到原初之地的时候，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虎啸显然是完全相信了，完全没想到苏乘羽竟然能根据这个就推测出自己最终的目的。
“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天地是如何形成的，规则是如何确定的。原初之地的确很重要，既是晋升为界的核心，也是连接诸界的关键节点所在。但他不是天地运行的规则，当福地真正荣升为界的时候，维持世界运转的本质，依旧是那七种天道之力。”
虎啸听着苏乘羽的话有些云里雾里的，他能听懂苏乘羽的话，但他不明白苏乘羽是如何确定这件事情的。
毕竟这种看透世界本质的事情，即便是妖神怕是也无法确定才是。
“信不信由你。总之，除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那个地方除开通往其他诸界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机缘了。”
“可是那个白虎部落的人类？”
“那就是我说的特别的原因，正常原初之地的入口，会有这样的通道吗？”
虎啸初入通道的时候也发现了一旁的壁画，他虽然认不出壁画上的内容，但也明白这显然是有人为打造出来的，而且时间绝对不算长。
“所以大人，我应该帮忙吗？”
虎啸有些不太明白的问道，他已经有些弄不清楚苏乘羽主动跟他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你协助我开门，机缘会是你的，风险也同样会是你的，我主动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个机会是我给你的，你应该清楚我要的只是一个妖族，而这个妖族未必需要是你。”
“是小狐狸……”
虎啸不傻，很快明白了苏乘羽言语所指到底是谁，深吸一口气道。
“大人是不希望我之后再有僭越之举。”
苏乘羽冷笑：“你这算是承认了？”
虎啸尴尬地笑了笑：“只是一时没收住力，而且我也明白我这点斤两不足以威胁到大人。”
试探之心是有的，虎啸见过苏乘羽全力的模样，明白自己不可能是苏乘羽的对手，之前的举动说白也就是想要借着那个说得过去的由头亲自面对苏乘羽，亲身体验那股压迫力有多大。
“你有这个需求可以直接和我说，我可以不下死手和你切磋一下。”
苏乘羽说的平静，但虎啸却是内心发毛，他相信苏乘羽会遵守自己说的话，但即便是不下死手，他也明白苏乘羽还有很多手段对付自己。
“大人，我承担这个机缘，同样也是帮小狐狸承担这份风险对吧？”
主动岔开话题，虎啸将苏乘羽重新引导回了开门的事情上来。
“对，这也就是我不想阿离做第一选择的原因，不管门后有何种机缘，相对于风险而言在我看来都不值一提。只要她安全，我日后自然会给她最好的。”
既然已经选择了虎啸，这点上苏乘羽自然也没有再对虎啸遮遮掩掩。
他需要虎啸在这件事情不留余力，起码在日后最关键的时候不至于对自己倒打一耙，能够做到这点就足够了。
虎啸深吸一口气：“可以，但我希望大人能答应我最后一个条件。”
“说。”
“日后我只要不做忤逆大人的事情，大人请不要对我动杀心了。至于小狐狸那边，还是与之前一样，我自然会给她一个交代。”
“如果阿离未来依旧要亲手复仇呢？”
“我不会杀她，但她要我的命，就希望大人让她亲自动手。”
“阿离，你接受吗？”
早在谈及阿离的事情时，苏乘羽便直接将二人的对话通过斩龙剑，传到了洞天之中。
毕竟苏乘羽之前答应过长离，只要她开口就会对虎啸动手，眼前这件事情他自然要询问长离的态度。
“嗯。”
轻柔却又坚定的回应，事实上在苏乘羽这么决定之前，长离心中就已经是这么决定的了。
苏乘羽也正是察觉这点，才愿意做出这步退让。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苏乘羽这才看向虎啸问道：“如何约定。”
“大人若信得过我……”
“我信不过。”
虎啸脸色尴尬，只能改口道：“那便以妖血为约吧。”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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