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历史军事 > 乱世之天之娇子 > 九十五章江北坞堡

  范轻荷问道:“小妹意下如何?”微苋期待眼神看向慕容棹,看到慕容棹点头才答应下来,堂倌在门外叫道:“公子,方才乞丐欲见公子当面谢恩!”慕容棹起身打开门,堂倌身后站着一位六十多老者,身长七尺,发髻有些湿,皱纹堆磊,长眉凤眼,花白胡须,刚做的灰布长袍,脚下一双新草鞋,堂倌施礼过后走开,老者抱拳道:“盛文多谢慕容公子相救,所见非所传,听闻有疥疮者特来医治!”慕容棹大喜,引入房中,盛文请刘依解开罩面,刘依走到墙角解开面罩,盛文倒吸一口气叹道:“姑娘疥毒已入五脏,五日后有扁鹊在世难以回天,公子速备利刃,木盆,白布三尺,大木桶。”东方碧快速出去置备,盛文让刘依躺下,取黑丸化水服下,吩咐众人出去。

                  东方碧抱着所需之物放到屋中,木桶由两人抬入,盛文写下药方交于东方碧,两刻钟之后盛文开门吩咐道:“取沐浴之水于桶中,置药桶中服侍沐浴!”六个人都进房,盛文叹口气道:“只需二人,需半个时辰方可!”东方碧留下范轻荷,慕容棹请盛文前面坐下再次设宴,“公子,姑娘与你非亲非故,明知此症染易,缘何施救?”“岂能见死不救,施与人不欲所欲,不欲所求,何须缘由!”“哈哈……,公子气概盛某佩服,此番前来受师父之托!”“我与贵恩师未曾谋面为何如此?”“公子可曾记起火祆教主重伤,北邙寻鬼医!”“莫非老人家是鬼医弟子!”“正是,恩师不便出手隐遁而去!”“十八子所为?”“公子,不知其中之事,十八子中有恩师的同族,深知石勒、石虎其性,恐牵连甚众故而不敢医治!”

                  慕容棹点点头,怪不得鬼医,有所顾忌,岂能损己而利人。“教主原为石勒所用,后以悖逆之罪被十八子重伤,老人家可知十八子姓名?”盛文摇头,慕容棹看出盛文知道一二不说出不便再问,端起碗道:“多谢前辈,请!”微苋跑来气喘吁吁说道:“前辈,刘依晕在木桶中!”盛文点头说道:“无妨,片刻可醒,五脏之毒已去,十日外无恙,公子,刘依体内一股真气流传应是武者,其心不明,公子不可不防!”“多谢前辈提醒,秋风记下了!”盛文起身留下五颗药丸道:“在下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说罢拂袖而去。

                  慕容棹回到房中,须卜简走进来问道:“夫君,我看盛文心中有事,目带凶光,心有不善!”“夫人请讲!”“夫君,妾本是乡民,心中无大义,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夫人之意秋风知晓,多谢夫人知我心!”须卜简带着怒气走到门口说道:“知我心否?”门还没关微苋进来,慕容棹头大故作镇静说道:“夫人何事?”微苋急忙扶慕容棹坐下深施一礼道:“多谢公子不以奴婢低贱而轻视!”慕容棹自忖:“八部之女少说也是郡主,故作姿态!”脸上未露声色板着脸,微苋接着说道:“部族强盛唯族众多矣,公子岂能不知,欲为慕容氏添丁奈无为!”微苋带着气重重摔门而去。

                  慕容棹刚端起碗喝水,门开后可以猜到是傅怡,不想是东方碧,慕容棹站起身说道:“娘子!”东方碧没给好脸色,呆板坐到对面问道:“公子,可知女子所想所虑?”“娘子,秋风愚钝请娘子明示!”“轻荷久在成都,为慕容棹生子,所用钱财轻荷所供,莫寒众姐妹心!”“妇好不及娘子百分有一,娘子虽有娘子名,却无娘子之实,此举不寒秋风之心,何不借此知秋风之心!”东方碧冷冷的放下一句有人会陪你之后走出去。傅怡信步而来,“同声相应,同气相感,同类相依,同义相亲,同难相济,同道相成。郎君有幸得诸君,有异,非君子之为!”慕容棹自知文弗如忙道:“细君所言极是,秋风粗鄙,一人难为百家炊,秋风之错唯细君知晓!”傅怡坏笑的说道:“持之!二姐请进!”慕容棹起身躬身施礼说道:“轻荷之意秋风亦知,轻荷之恩终生难报,轻荷文运筹帷幄,武定国安邦,棹娶轻荷乃慕容氏之幸,慕容棹千恩万谢!”说完又施一礼。

                  范轻荷本来带着一肚子气,高帽砸了一个跟斗,傅怡掩面笑着出去拉进来宇文赛罕,慕容棹急忙站起身道:“赛罕,莫非你弃公子而去?”宇文赛罕学着施礼,双臂合拢弯身道:“妾,妾身不敢!”傅怡一把扶正宇文赛罕说道:“小妹何必如此,你口中公子不过尊父母之言,恩报意识不是一生!”“慕容棹!”范轻荷大声喝道,接着用手捅傅怡,傅怡急忙出去,慕容棹还没反应过来,东方碧,微苋,须卜简一起进来,慕容棹急忙坐下头低下双臂掩耳,双手抱头。东方碧忙道:“姐妹听我一言,轻荷,须卜简住在此屋,我去刘依屋中睡,三姐妹住中屋!”范轻荷满意的说道:“就按大姐所言!”此言一出众人无语,纷纷散去。

                  范轻荷关好门说道:“官人,刘依还需静养又当如何?”“只得傅怡带去长安,舒坞虽安,怎奈处于要冲,兵家必争之地!”“取道长安几百里路上傅怡岂能护其周全!”“夫人有何上策?”“没有上策,此处可有太平道观?”慕容棹思索片刻摇摇头道:“我听傅怡说过前面合肥城中有傅家的宗亲,不防安置刘依于合肥城!”“只得如此!”“轻荷,佩儿可好?”范轻荷故作生气的说道:“还知道佩儿,出生已年余不曾见得父亲,何来安好?”慕容棹叹口气道:“欲救民于水火,怎奈战乱频仍,左右不得顾,发妻之恩秋风一生难报!贤候,父母可好?”“一家人说什么报不报恩的,祖父年岁已高,辞去官职赋闲在家,有佩儿相伴倒也快活,父母不肯到成都,安守家园,不时送些钱粮供养!”“妻贤夫祸少,夫人品貌无二,慕容祖上休得三世方得一良人!”范轻荷看着须卜简道:“这些时日多亏了妹妹照理祖父和佩儿,单丝不成线,我分身乏术,里外二十多人衣食皆是妹妹所为!”“多谢夫人,为夫慢待了夫人!”须卜简忙道:“丈夫何出此言,既嫁从夫,并无怨言。”

                  次日一行人出来舒氏坞堡,慕容棹讲明所想,“细君,听闻合肥有傅氏宗亲居住可否为真!”“堂叔伯三伯傅辙家族在此已有三代,夫君欲将刘依置于合肥静音?”“正有此意,细君意下如何?”傅怡也无好的办法,只有离合肥近,“刘依不可长途跋涉,只得于合肥养病!”范轻荷换做男人装束与须卜简打马而去。慕容棹催动马车前行,东方碧,宇文赛罕骑马车后跟随。车轮滚滚,扬起路旁黄土,阡陌尽毁,不见绿色,满眼疮痍,无一丝生气。

                  前面山坡下有几百人械斗,慕容棹收拢缰绳,马车慢下来,待走近才看清几百人围攻中间二十几人,中间一员大将,手持丈长吞天兽马槊,冲天皮弁已然带血迹,身上战袍被血溅的分不出原色,慕容棹认识勒停马车,东方碧提马上前说道:“公子,不是故人,如何停车?”“焉有见死不救之理!”说完人已由车上纵起丈余,踏外围百人肩头而进,见一马无人,轻轻落在马背上大叫道:“住手!”百余人不知何故看着慕容棹,对面马上将官倒背铁矛问道:“尔是何人?敢坏坞主大事!”“慕容棹问道:“坞主为谁?”“上官巳,我乃坞主副将上官伦。”“赵固多谢少侠,此事与少侠无干,还是赶路去吧!”

                  慕容棹抱拳道:“上官大人,可否给慕容棹一分薄面放了赵坞主?”上官伦仰天大笑道:“慕容棹好大的口气,哪来狂徒敢管坞主之事!”“缘何管不得,赵坞主可否借马槊一用?”赵固抬手交出马槊,慕容棹接槊在手合双膀抖动,提马到在上官伦马前道:“上官大人,请!”上官伦见来个不怕死的,无话可讲,双手抓矛催马刺前心,慕容棹举火烧天势拨开,觉得上官伦力大勇猛,回马再战,慕容棹用力槊劈上官伦,上官伦横矛架住,岂料刃快力猛,矛杆木制,槊砍入二寸,杆弯断裂。上官伦惊出一身冷汗,弃矛杆喝令手下冲杀,手下挥刀舞枪未到近前,三只箭飞来,连着穿过三人,九人倒地而亡。

                  上官伦后退几步,瞪着眼看远处站着两匹马,两位女子,其中一位张弓搭箭对准自己,慕容棹跃马到近前槊压在上官伦颈上喝道:“还不退下!”手下坞兵慢慢退后,“上官大人,众坞主相互攻杀,无力对抗胡族,任由胡族伤我子民,乱我朝纲,此胡族所望,奋威将军自募兵马,于淮阴(今江苏淮安市)起兵,平谯城(今安徽亳州市谯城区),合各坞主兵将占据豫州,几番挫败石勒大军,各位坞主因何不投靠奋威将军,为国建功立业,标榜青史。”上官伦叹口气道:“少侠有所不知,坞主无力对抗石勒精兵,投降于石勒,石勒传令各个坞主派质子于平阳,以防各坞主有不臣之心,有质子各坞主如履薄冰,不敢造次!况奋威将军如何相信我等。”

                  慕容棹收回马槊又道:“秋风与奋威将军有一面之识可代为引见!”上官伦抱拳道:“少侠,待小人报于坞主定夺,在下告退!”赵固接过马槊道:“多谢少侠相救,坞堡离此三十余里,请少侠同去坞堡已尽地主之谊!”“多谢坞主盛情,秋风有要事在身,改日定登门拜访!”赵固带人回坞堡,慕容棹再次上路。日轮西坠,前面不见镇店,远远看到几棵大树,枝繁叶茂,慕容棹很是奇怪,草木不存,此处树木高大为何未被砍伐。行至切近才知是一片乱葬岗,大大小小坟头有一百多,还有不少的残碑无坟者,新旧不一,新坟好似昨天埋过,旧坟已有百年之久。“前无镇店,今夜只有在此休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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